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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越端)旧梦

一发完结,文中的测字改名全为杜撰,切勿当真。




齐铁嘴知道自己的命,他爹曾在去世之前一个月推算出了他的命数,之后便长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只剩下留给齐铁嘴的一处盘口和一封信。

信中碎言暂且不表,大意就是铁嘴啊,你命中有一大劫,与你前世有关,那劫数要解不难,路中遇一贵人弓长姓氏,那人前世于你有欠,虽命中带煞,命却极硬,只需好好跟着他,以煞挡煞。

姓张的?这说得也太含糊了吧,每天来找他齐铁嘴算命的都不知有多少个姓张的,要不是怎么是齐家人呢,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真是代代相传啊。

齐铁嘴在东门那盘口一待就三年,却没一个是他老爹说的那人,不由疑惑这卦象别是算错了吧。可没几天算命摊就来了一个人,自东北而来,满身血煞之气,军装长立,来到他跟前脱下帽子扣在他面前的桌上道:“先生不妨帮我算上一卦?”

齐铁嘴被这气势弄得呆了片刻,随即挂上标准的笑容,微眯着眼拱拱手道:“哎呦,这位爷一看就不是凡人呐,不知想找我算什么?”

“测个名吧。”张启山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在净白的宣纸上写下张启山三个字,一收笔就看到齐铁嘴面色变了变,有些小心翼翼道:“原来爷姓张啊,好姓氏,真是好姓氏。”

这样的人让我如何接近?爹,你又何苦算这一卦啊!

“测吧。”

“爷这字写得五行俱全,可这名字却不大好啊。”齐铁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面色不变,只看着他,便接着说道:“ 家庭缘薄,孤独遭难,谋事不达,悲惨不测;四象之数,待于生发,万事慎重,不具营谋。”

张启山不语,只右手在桌上轻敲着,似乎在催促齐铁嘴赶快把话说完。齐铁嘴见他身后副官腰上别着的枪,又讨好地笑笑:“这名虽然是大凶之名,可要解此厄也不难,只需改个名字即可。”

“改名?”张启山终于有了反应,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站起了身体前倾双手撑住桌子,凑到齐铁嘴面前说:“那你说我改成什么名字能福寿延绵,儿孙满堂?”

齐铁嘴见那越来越近的脸不由咽了口唾沫,错开视线又堆起满脸笑容道:“张爷命中带金火,若能五行克制平衡便能保得一世平安,不如将那山字改成汕,这样便行了。”

张启山瞄了眼写着字的手,修长白皙,下笔缩放有效,苍劲有力,不像是出自书生之手,倒像摸过枪的人所写,只不过少了戾气,多一分祥和。张启山收回手,拿起那张纸挑眉看了看,然后又望向齐铁嘴那被遮掩的双眸不知为何有种想取下他眼镜的想法:“八爷神机妙算,果然不愧是齐家后人。”

来者不善。齐铁嘴听见这话脑中便响起了警铃声,收敛起面上笑意,语调也不似往常浮夸:“张爷来此想必有事所求吧,可惜啊,我虽然占着长沙一门的盘口,却只是一个穷算命的,哪里值得张爷跑这一趟,恕不远送,请了。”

张启山并未拦住齐铁嘴,只含笑看着那远去的红色背影,心中叹道:“这一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就是张大佛爷和齐八爷的初遇,整个长沙城都知道佛爷对八爷那是极好的,同吃同住就不说了,一有危险受伤的总是佛爷,你问八爷?那可被佛爷保护得好好的,半点汗毛也没掉过。可同样的,整个长沙城都不知道为什么佛爷对八爷这么好,就像,就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今生来还债似的。

别说外人了,就连齐铁嘴也没想清楚过,偶尔想起他爹留下的那些话,却也没有问过张启山是不是真的欠了他,毕竟转念一想,这世上又哪里真有人能记得前世呢?

又一次下斗,也不知触了什么机关,一股鬼火铺头盖面地袭来,张启山将齐铁嘴护在怀里,背后被烧伤好大一块,血肉模糊还带着一些烧焦的味道,这下可把齐铁嘴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坐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佛爷,您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我这命都被您救了不知多少回了,您让我怎么还,我这辈子也还不了啊!”

“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慢,慢还。”张启山脸枕在枕头上,一睁眼就看到那摘下眼镜,鼻头眼睛都通红的人用袖子擦着眼泪,嘴里还说着让他觉得好笑的话,张启山心道你不用还我,这是我欠你的,又哪里用还?

张启山记得上辈子的事,他从东北来到长沙之前曾做了整整七天的梦,却梦尽了那名唤陵越的人数百年的人生,他不负天下人,却唯独负了一人,直到来了长沙,见到了齐铁嘴,才知原来真有因果轮回这一说,叫张启山不得不感叹,这命数当真是躲也躲不掉的。

本想着护他一世安乐便算还了这债,可朝夕相处下来倒是让张启山想起了陵越对陵端的感情,一种模糊却深入骨髓让陵越临死之际也忘不了的感情。张启山看着眼前神采飞扬说着话的人,心中苦笑,这情债他要怎么还?

可如今看着平日里嬉笑的老八哭成这样,张启山却是在也忽略不了心里的感情了,看见落在脸上颌下的泪水,张启山吃力地抬手抚上那微凉的面颊,一字一句道:“别哭,我心疼。”

结果下一秒齐铁嘴就愣在当场,直到张启山支撑不住地落下手去这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轻握住那只手,齐铁嘴赧赧道:“佛爷,您是不是发烧了?”说着还傻头傻脑地去摸张启山的额头,然后又奇怪地咦了一声:“没有啊,那怎么还说起胡话了?”

“你,不信?”张启山见齐铁嘴装傻充愣那样,气一不打一处来,皱着眉质问道。

“我,我⋯⋯”齐铁嘴此刻再也忽略不了张启山眼中的薄怒和情意,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第二个字,直到张启山闭上眼疲惫道:“算了,你先回去吧⋯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清楚,若不能接受,铁嘴,咱们就再也别见了。”

这话一出齐铁嘴一下子慌了神,莫名地委屈逼得他眼睛又红了起来,带着些微哭腔说:“您这不是在逼我吗?明知道我不可能不见您,我,我,哪有您这样的!”说完便起身转头出了门,门也没来的急关。

张启山却是见着那通红的耳尖满意地笑了,这人不逼一下又怎么能正视自己的心意呢?离不开,就只有好好待在他张启山身边,受他一世守护,哪儿也别想去。

他可不会像前世的陵越一样,到死也没能再见心上人一眼。



张大佛爷和齐门八爷的婚事在长沙必须是轰动全城啊,那婚礼,那排场,那宴请的宾客,啧啧,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外人可是连八爷的人影都没看到,只是第二天听齐府的小厮说,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两个人,红衫喜袍相对,站在一起不是天造地设是什么?

当晚自然是没人敢闹婚房的,张大佛爷在喜宴结束没多久就打横抱起齐八爷进了房,剩下的宾客被张副官派人送到客房,吴老狗顺了顺怀里三寸钉的毛,小声问着:“张副官,你说咱明天还能见得到八爷吗?”

“五爷,您要是想找八爷,我看得多等两日了。”

吴老狗看着那一身军装的张副官,一时语塞,好一会才瞪着眼说:“你家佛爷真不愧是佛爷,厉害!”


主屋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断,齐铁嘴被张启山操弄得不行,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呻吟,“慢,慢点!”

“慢点?”张启山额角的汗滴落在齐铁嘴的胸膛,细细舔去后道:“那可不行。”

“你!嗯啊⋯⋯”

门外不远处的张副官在心中默哀,八爷,你保重。


多年后,齐铁嘴又一次不死心地问张启山他们前世的故事,再一次被张启山堵了嘴。

“张启山你放⋯放开我!”

“前世如何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只需要关心我能不能满足你,对吧,铁嘴?”

“不⋯⋯”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许离开我,你要是敢,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锁在身边。”

“不,不离开⋯⋯轻,轻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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