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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白雪知(he)


最无常应是 得而总复失
偏灼烫心口 多情至此
最无力烟月盟誓 何处安置
 
红梅白雪知

最寻常应是 捧茶观落日
而后却累作 蒙尘心事
最刻骨相思 该何种句式

红梅白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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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冬天极易下雪,常常一晚过去,那雪便堆积在树枝房顶上,成了雪城。齐铁嘴畏冷,每年冬天都恨不得将家里所有衣物都裹在身上,所幸有张启山帮他置办过冬的寒衣,每次见他穿成一个球状,就咧嘴笑开:“老八,我看你日后不是被冷死,就是被你自己勒死的。”

可今年,却没人想起来给他送过冬衣物了。最冷的那天,张府却是最热闹的,张灯结彩,红烛一片,齐铁嘴一手拿着贺礼,一手微微紧了紧外套不让风进来,抬脚便走进府里。

“张副官,快点盆火,太冷了!”将贺礼放到管家手上,齐铁嘴一坐下边搓着手边嚷道。身旁的吴老狗抱着三寸钉,有些奇怪:“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嗨,不能穿多,今天是佛爷的大喜之日,要是穿多了,可就不好看了,咱也算九门的门面担当啊。”齐铁嘴笑着露出一边虎牙,这话却让吴老狗心里酸了一下。

哎,孽缘啊。

“成亲的是佛爷,关你什么事儿?快,把这披风围上。”二月红看不下去,将丫头安置好坐下,便解开自己领口围着雪白貂毛的大红色披风给齐铁嘴系上,小声耳语:“老八,我知你心里不好过,可今日你也只得忍耐。”

“二爷说什么呢?佛爷大婚,最开心的就是我老八了。哎呦,这披风还真暖和,多谢二爷!”齐铁嘴拱拱手,微眯着眼笑得灿烂,二月红见他那逞强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他赶紧坐下。

而等到张启山携着尹新月出来时,齐铁嘴是再也忍不了了,红了眼眶偏偏嘴上还挂着灿烂的笑,任何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佛爷八爷情深,八爷为他高兴呢!丫头见状,轻叹口气,掏出自己的手绢放到齐铁嘴手里,指了指眼睛处,齐铁嘴一愣,微低下头,泪水翻涌更甚,赶快擦去,然后攥紧手绢,却依旧看着那对新人。


可当正要拜天地之时,陡生异变。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突然出现,大喊一声:“新月,你不能结婚!”尹新月盖着红盖头的身子突然一颤,一把扯下挡住视线的红布,失神颤抖着道:“Nick?”

张启山见状抬手示意拦着门口的亲兵将那外国人放进来,自己则拉住尹新月的手让她躲在身后,尹新月见他们牵着的手心里默道:“这戏演得真是敬业。”

“你是何人?”张启山竖眉沉声道。

那人说着不怎么流利的中国话,却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是新月的男朋友,她不能和你结婚,她爱的是我。”

尹新月这时走了出来,红着眼眶,哀道:“Nick,我的家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还是走吧!”

Nick正要说什么,被张启山拦了下来,他拱拱手向各位宾客致歉:“各位,不好意思,今日这喜宴大家怕是吃不成了,请回吧。”

说完便和尹新月还有Nick进了内堂,一众宾客也慢慢散尽,半截李临走时对齐铁嘴说:“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婚礼还要继续呢。”

齐铁嘴是真没想着走,不是为了他自己那不该有的心思,他担心张启山会难过,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种情况他是再知道不过了。

齐铁嘴抱着霍仙姑走时给他留下的手炉,窝在椅子上,头围在白色的貂毛中,整个人看着没有一点精神。不一会儿张启山就走了出来,还是那身红袍喜服,慢慢走到齐铁嘴身前,原本齐铁嘴的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着一般,此刻视线里灌满了红,一下清醒过来,站起身道:“佛爷,怎么样了?”

“新月走了。”张启山看上去有些默落,“她爱的是那个外国人,嫁给我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我自然不能断人姻缘,便让他们从后门走了。”

“啊?”齐铁嘴没想到这出,微张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抬手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笑道:“没事的佛爷,您不是还有我⋯我们这些兄弟吗?而且您也不愁找不到媳妇儿,这长沙城那么多女子都倾慕于你呢!”

张启山将齐铁嘴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牵着他走到喜堂前,温柔笑道:“老八,你我如今皆未成婚,这喜堂好不容易布置出来,你若不嫌弃,就着你这红披风,咱们在此共结连理可好?”

齐铁嘴只觉得有人从头给了他一锤,不然怎么会听见佛爷这样说,他结结巴巴地,红着眼睛:“佛⋯佛爷,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启山靠近他,在那有些微抖的唇上轻触一下,笑道:“就是这意思。老八,我心悦你,与尹新月成婚也是做戏罢了,这一世,我只盼你能常伴左右,共此一生。”

齐铁嘴有些愣愣的,下意识点点头,便稀里糊涂被张启山牵着拜了堂,还入了洞房。

第二天起来齐铁嘴真是腰酸背痛,直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才能起床,就这腿肚子还有些打颤呢,事后才明白,佛爷早就算计好了,只等他自投罗网。

高,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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