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pat

不要被题目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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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齐铁嘴赶到青楼，看见那不似往日冷静温柔的二爷身边围坐着几个姑娘，人已经喝得双颊酡红，醉意深沉了。

“八爷？你怎么来了？”二月红有些迷糊，甩了甩头才看清那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举起酒壶就要递给齐铁嘴。“来，陪我喝酒。”

“二爷你别喝了！你们都给我出去！”齐铁嘴看见二月红这自暴自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赶跑了房里的姑娘，自己坐在二月红旁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别喝了！”

许是被这碎瓷片的撞击声惊醒，二月红渐渐回过神来，笑得有些凄凉：“八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您这样有什么用？夫人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二月红使劲推了一把想让他清醒过来的人，眼眶泛红带着点恨意：“老八，你不懂，你哪里懂我心里的苦呢？”

“我懂的，我也有心悦的人，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二爷，我懂的。”

“八爷，你不懂，你没有得到过，又哪里知道得而又失的痛？我与丫头鹣鲽情深，可如今只剩下我形单影只，我只恨不得马上随她而去，可是⋯⋯”二月红用力锤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酒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齐铁嘴仿佛失神般，不知想到了什么，几乎要落下泪来。

“二爷，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你想想在天之灵的夫人，她若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又如何能安心投胎？”

“夫人⋯⋯”二月红握紧拳头，青筋暴露，慢慢的，又放松开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他苦涩地摇头，努力勾出一抹笑意，“八爷，你说的对，我答应过丫头，我会好好活着，多谢你今日来寻我。”

齐铁嘴连连摆手，“二爷哪里的话，兄弟一场，我们都很担心你的。”

二月红正想说什么，就见门突然被推开，张副官走了进来，“二爷。八爷，佛爷请您去一趟。”

二月红此刻虽然想通，可心中依旧有些芥蒂，只推着齐铁嘴出门，“八爷快去吧，我这也回了。”

待到看不见二月红身影，齐铁嘴才转身就走，并没有上街边等着的轿车，张副官奇怪地追上去问：“八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哎，算了，走吧。”齐铁嘴原本不想再去张府看那个尹小姐脸色，可佛爷找他哪一次不是有急事？罢了罢了，齐铁嘴啊，你可真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哪里还有半点你从前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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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佛爷找我有事？”齐铁嘴到了张府，也不像以前一样横冲直撞进了佛爷的卧室，而是规规矩矩等在大厅，直到张启山出来见他。

“你怎么不进来找我？”张启山皱眉，不悦地看着齐铁嘴，自然没有忽略他眼中的落寞。

“嗨，如今张府有了女主人，我怎么好随意进出，不敢坏了规矩。”齐铁嘴垂下眼眸，嘴上挂着往常的笑，却未及眼底。

“老八，别这样和我说话。”

齐铁嘴此刻连面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他烦透了和张启山这样的对话，直接站起身道：“佛爷，您有事找我，我来了，请您说说重点，在下还想早点回府歇息。”

张启山此刻也不语起来，他知道齐铁嘴在生什么气，他也实属冤枉，对那尹新月半点情分都没有。老八以为张启山不知道他的想法，像借此机会抽身离去，张启山可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哎？佛爷，您干什么！放我下来！”凌空而起的那一刻齐铁嘴下意识搂紧张启山的脖子，后知后觉地叫嚷着，再回神就被张启山摔到了床上。

“铁嘴，你听着，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张启山一介军匪，能得你倾心相待，实属幸运，乱世里能共结连枝本就不易，这个张府从来就没什么其他女人，张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齐铁嘴。”张启山目光炽热地看着齐铁嘴，珍之重之地许下诺言，然后诧异地看到泪水自齐铁嘴眼角划下，他温柔地抹去眼泪，轻道：“怎么哭了？”

齐铁嘴摇摇头，吸了吸鼻子笑道：“没事，只是就在刚才我还以为此生我是真的就求而不得了，佛爷，我知道你一诺千金，今日的话我记下了，可有些话我也只说一遍，望你能记牢。”

张启山点点头，将齐铁嘴捞起来环抱在自己怀里，听他一字一句正色道：“恰逢战时，我不求能和你平安度过一世，我只求你不要一人赴死，更不要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留我独活。任何事，我们共进退同生死。”

张启山心中大憾，握住齐铁嘴的手将之放在自己心口，肃然道：“我张启山答应你，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好，这下我可以安心做张夫人了。”齐铁嘴咧嘴笑开，镜片后面的眼睛眯起，笑得可爱狡黠。

“夫人，咱们也该就寝了吧。”

“睡吧睡吧。”

“铁嘴，晚安。”

“晚安⋯⋯启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