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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来了

大清早门栓还没起床芦焱就出门去给学生们上课去了,这早课上的,孩子们支支吾吾地边啃红薯边念着芦焱写在用木头做的黑板上的字。过了没多久屋外面就有人喊:“芦焱你有东西收!”

芦焱一听赶紧丢下粉笔跑出去,这肯定是卞融寄来的书,可别让乡亲们给抢坏了。身后的孩子见先生跑了,也都跟着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跟着先生总是没错的。

“让开都让开!那是我的东西!”芦焱跑到空地上一看,他那包裹已经如临大敌地被围了个严严实实,他拨开人群把那包裹搬到了一边,谁知道那些孩子又都围了上来。

“哎,别抢,都有,都有!”芦焱又好笑又生气地和一众学生们抢着他们手里的课本,可又不敢用力怕把那薄薄的纸张给撕碎,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不知是谁吼了一声。

“先生的男人来了!快跑!”

话音刚落,所有原本还在争抢的孩子丢下手里的东西如鸟兽散开,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被那些孩子一放,芦焱手里握着书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这时有个人走过来把他头顶的阳光挡住,用半哑不沙的声音说:“哟,这怎么了这是。”

门栓把芦焱拉起来,顺手拍了拍他身后的沙土,“时光大老远从南京给你寄来的顶好的布料,就被你这样糟蹋。”

芦焱一把拨开门栓的手,没搭腔,指了指地上的纸箱子,“去,把这箱东西搬回屋。”

“这什么啊?”门栓弯下腰用手拨弄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芦焱。

“你,你看我干啥!”芦焱被门栓那久违的如鹰隼的眼神看着,难免有点紧张。

门栓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芦焱,示意他自己看,然后转身把那箱子东西抱起往家走。芦焱见他没说话转身就走,奇怪地翻开手上的那本书,只一眼就赶紧合上。

“卞融这祖宗,尽给我找事儿!”

芦焱跟着门栓进了屋,望着房梁咳了两声,门栓给他递过来一杯水,芦焱有点不好意思:“这书是我让卞融寄的,可我不知道她把那照片儿也⋯⋯门栓,你这就没意思了,吃一个女孩儿的醋。”

门栓挑着眉哼了一声,抬手捏着芦焱的脸,半开玩笑地说:“今天是照片儿给你寄过来,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她人也得过来了,二少爷,这姑娘对你一心一意,要不然你就随了她吧。”

芦焱瞪大眼睛扯开门栓的手,难以置信地用着气声说:“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你爱我?”门栓一双眼睛里闪着光,又凑近了点,直到两个人鼻子堪堪挨在一起,压低着声音,仿佛沉到芦焱心里:“我也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和那卞小姐在一起过富贵日子的。”

芦焱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耳根,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又看向门栓,像是承诺着:“门栓,这辈子咱们就抱在一起过下去吧,没有卞融,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俩。”

门栓直起身子,低头看着那认真的脸庞,咧开嘴笑了,一把将芦焱搂进怀里,“好,只有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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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融站在芦焱的家门口,有些忐忑,她一路走来,背着那些药品书籍到了一棵树,其实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来,或许只是为了见一眼那人还活的好好的吧。

躲在树后面看着芦焱和那些孩子抢书,卞融就忍不住发笑,她站得有些远,听不清那些孩子在喊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她曾在棚户区见过的男人,好像叫门栓来着,原来他也没死,挺好,这样何思齐也不算孤单。

“咚咚咚。”

芦焱拍了拍门栓的背让他去开门,门栓这才放开他,开门前还不忘凑上去亲一口,可这喜悦还没来多久,一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人,门栓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卞小姐?”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色旗袍,头发盘上去的人,门栓心里咯噔一下,这看样子是要来找芦焱过日子的啊。

“你好,我找何思齐。”卞融确实貌美,即使穿着平常老百姓的粗麻衣服也仪态不同,她朝门栓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芦焱正收拾着书本,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人,嘴里念念有词:“这是野豆子的,这是柱子的⋯⋯门栓,谁来了?”

卞融走到芦焱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轻唤了一声:“是我啊,何思齐。”

芦焱听见这声音这名字,浑身一颤,他缓缓转过身,却先是望了一眼还驻在门口的门栓。门栓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我去做饭。”便关上门出去了。

卞融顺着芦焱的眼神看过去,见门关上了,她才笑着说:“怎么?看到我就这么高兴?呆子。”

芦焱这才反应过来,笑得有些勉强,他心里有些乱,甚至不知道门栓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他们刚刚才许下了那不算诺言的诺言,门栓是不会丢下他的。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这书,这药品谁给你寄来啊。”卞融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了,经历了那么多事,遇见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她明白了许多道理,也明白了芦焱为什么让她寄书而不是药品,可她还是那个卞融卞小姐,所以她一直所坚持的药品也一并带来了。

芦焱啊了一声,然后对卞融鞠了个躬:“谢谢。”

卞融这才意识到不对了,何思齐何时与她这么客气过,就像是要划指成河,把他们给生生隔离在两个世界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并不是想听你一声感谢的。”

“可我能说的只有感谢。”芦焱倒了杯水递给卞融,示意她坐下:“在这儿待两天就回去吧,这里的人都是你曾经讨厌的幼齿蒙童,痴肥孽畜,回去吧。”

“可我也想念他们!何思齐,你能不能为我想想,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为什么要又一次把我推开!”

芦焱深深地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看,你还在叫我何思齐,可我已经不是何思齐了,何思齐早就死在了一棵树,你喜欢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我捏造出来的臆想。而所谓臆想,早晚都会消逝,都会过去的。你不能只留念过去,你得往前看,你得知道芦焱和何思齐不是同一个人,他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甚至连梦想也不同。”

“你得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条路,而不是在我这座桥上等到老等到死。”

卞融落下来泪来,可她找不到话再去反驳芦焱,芦焱的话仿佛一颗钉子钉在她心里,虽然痛却一针见血。

“那我的何思齐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芦焱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不来了。”

卞融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她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口的门栓,突然恍然大悟。

“何思齐,他不光是你的桥吧!”卞融笑了,她回过头对芦焱说着,仿佛窥到了一个秘密。

然后卞融又对门栓说:“你要好好对何思齐。”

“他不是何思齐,他是我的芦焱。”门栓只说了这一句,就再没说话,他进了门,走到芦焱身边站着,目送卞融的离开。

卞融转过身,背着阳光,让屋里的人看不清她的脸,可那说出的话分明是带着哭腔:“再见了——”

“芦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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