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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了了(一)

沈巍×裴文德,如果裴文德也是昆仑的某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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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年间,裴文德年岁不及束发,父亲乃缉妖司首领,一日去到黑山林间缉拿一专门祸害青年男子的狐妖,裴文德心下好奇便跟着去了,没成想被狐妖捉住成了要挟。

裴文德自小见惯家里的神符兵器,身上也日日带着短剑符纸,可此时却被狐妖定了身形,动弹不得。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啊,自投罗网的猎物,我可得好好品尝。”妩媚的狐妖一袭淡粉纱裙,风情万种地斜坐在石床边上,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裴文德的下颚,轻声说着让裴文德不寒而栗的话语。

“你若是此刻放了我,我绝不会暴露你的行踪,而且可以帮你引开那些要抓你的人。”裴文德努力忽略脸上的触感,压抑住反胃,镇定地说。

狐妖歪过头看了裴文德一会儿,笑了,“不过是群学艺不精的蠢材,要抓我?妄想!”说罢轻凑上去,嗅了嗅裴文德的味道,霎时间眉目闪过一丝警觉,“这味道⋯⋯”

“放开他。”

敞亮的洞府之中突然出现一抹黑影,来人黑袍裹身,黑色浮雕的面具覆于脸上,长身而立,看上去单薄的身影却带着慑人的压迫。

狐妖神色一敛,放于裴文德脸上的手此刻缓缓轻按在脖颈脉搏之上,幽幽道:“大人向来掌管幽冥之事,今日倒奇了,竟和我们这些小妖计较起来了?”

“这个人,你动不得。”黑袍人并不多话,手里瞬时出现一柄墨色长刀,刀锋冷然,杀气直扑狐妖而去。

狐妖精致的脸上霎时间出现白色绒毛,双眼瞳孔竖立,尖牙呲斜,指甲陷进裴文德的肉里,疼得他大叫一声:“啊!”

“大人,妖界有妖界的活法,若您真要插手,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能和大名威扬的斩魂使打一场,也足以在这三界留下个名号了!”

斩魂使露出的瞳孔狠厉渐深,“就凭你?”话音未落,罡风带着森然血腥之气朝狐妖掠去,狐妖躲避不及只得收回手狼狈躲开攀于墙上。

不顾呼吸一瞬,裴文德整个人凌空而起,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斩魂使护在了身后,手里还被塞进了一个小巧的青瓷瓶。

“吃了。”斩魂使的嘱咐尚在耳前,那人已与狐妖缠斗起来,狐妖修行千年就快修成地仙,虽占不了便宜却也能与斩魂使斗上几招。这边裴文德拿着瓷瓶并未多想,不知怎的心里却是极愿意相信这个突然出现救他的人,于是倒出瓶中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说来这药生效极快,裴文德脖颈上的伤口止住了血甚至结了痂,裴文德惊奇地用手摸了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放进贴身的内衬,慢慢往洞口挪着脚步。

“啊!”

没过多久,狐妖便整个现了原形,白色八尾在身后愤怒地抽着石壁,上半身却被绳索紧紧缚住,又见斩魂使左手拿着那绳索,右手的斩魂刀血气弥漫,光影之间,狐妖便身首异处,丢了性命。

“残害生灵,诱人入诡道,当诛。”

虚空中突然出现一张纸,随着斩魂使的话音落地,纸上渐渐显现出他的话,裴文德揉了揉眼睛,待纸条消失,他赶紧靠近斩魂使,说:“多谢恩公出手相救,在下裴文德,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谁知斩魂使并不理他,一挥袖袍将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转身就朝洞外走去。裴文德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在他身后喊到:“恩公!等等我!”

裴文德努力跟上前面行走极快的黑袍男子,山间路难走,一不留神便被胡乱生长出的枯枝绊了脚,向前摔了下去。

裴文德趴在地上,见那黑衣人停下脚步,风裹挟着一声叹息擦过少年耳边,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自己已被男人抱了起来。

下意识环住人的脖颈,裴文德趁热打铁问道:“恩公叫什么名字,来日裴文德必定结草衔环以报答恩公救命之恩!”

良久,男人面具下的薄唇轻启,与骇人装扮截然相反的声音,如和煦柔风一般在裴文德耳畔响起:

“沈巍,我叫沈巍。”

裴文德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沈巍的名字,然后重重点了头:“恩公,我乃缉妖司裴镇之子,若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恩公尽管开口,我裴文德必定鞍前马后,拼了命也要报答恩公。”

“不用。”沈巍淡淡地回答想打消了裴文德报恩的念头,却见他摇了摇头,“救命之恩是肯定要报的,恩公不必客气。”

本应拒绝到底的,就像应该消除裴文德的记忆一样,可沈巍突然不想这么做了,这么几百年走过,他消除了这人一次又一次的记忆,一直暗中护着他,而这一世,他突然想放纵一回,就当是醉一场梦⋯⋯

一直到了裴府外,沈巍才将裴文德放下,他望了一眼灯火辉明,中门大开的裴府,轻声道:“回去吧,他们都在找你。”

裴文德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可刚迈出一步,又回过头,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沈巍看着昏黄的灯光映在少年脸上,夜风呼啸,忽然觉得仿佛回到初见那日,眼前稚嫩的脸庞和那人重合,鬼使神差的,他轻轻颔首,“嗯。”

待到他看见少年脸上展现的灿然笑容,方才醒觉,后背一阵冷汗,匆忙消失在夜空中。

裴文德看着突然在眼前消散的人,下意识伸出手去,虚空一握,却什么都抓不住⋯⋯

裴文德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裴镇见寻了一日都不见踪影的孩子衣服上带着斑斑血迹,脖子上还留有指印掐痕,原本的冲冲怒气全变成了担心。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裴文德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父亲,没成想裴镇面色发白,三四月的天,额头上却生生憋出了汗珠。

“我的儿啊,你可是那救你的人是何等身份?”

裴文德点点头,“听那狐妖说,好像是什么斩魂使?”

裴镇按住裴文德的肩膀,严肃地说:“此人绝不可亲近,记住,今日之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为何不能亲近他?他是我恩公,何况他的恩情我还没还,有恩必还不是您教我的吗?”裴文德拂开父亲的手,脸上皆是疑惑和不赞同。

“文德,你记住,那人似神非神,似鬼非鬼,他是一缕从大不敬之地长出的神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又为何做了斩魂使。唯一知道的,便是他那柄斩魂刀,上至三十三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没有不敢斩之人。寻常人就连看他一眼都会折寿,更别说亲近⋯⋯”

“他今日救你必定有因,这恩不报也罢。”

“可是⋯⋯”

“没有可是!”裴镇的手按得裴文德肩膀生疼,他紧蹙的眉头不曾舒展,反而沟壑渐深,“文德,记住,此人并非你我能够打交道之人,若非公事,便是我,也不敢与他说上一句话,日后你继任首领职位,亦不可与他深交,切记切记。”

裴文德从未见过今日父亲眼中如此深的惧意,能让缉妖司首领惧怕至此的人,他或许确实不该再想了⋯⋯

“是,父亲,孩儿记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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